当罗斯博士轻声地和我说,亨特上校可能会被迫卖掉皮坦克里夫的时候,我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。罗斯博士认为他的要价太高,但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听见了。1902年的秋天我在伦敦呆得不是很舒服,我就又想到了这个问题上,所以我有意让罗斯博士过来探望我。有一天早上,卡内基太太让我猜今天哪位客人到访的时候,我就很笃定是罗斯博士了。我们讨论了皮坦克里夫的问题,我建议,如果我们共同的朋友和老乡,在爱丁堡的邵先生(邓弗林的邵勋爵)可以和亨特上校的代理人见个面,他可以明白地向那个代理人表示:如果不与我达成交易,他们总会有一天会后悔的,因为很难再找到一个像我这么热心的买家了;而且我还随时可能会改变主意,甚至不买了。博士将我的话转达给了邵先生,邵先生说他第二天与亨特的律师有个约会,他一定会替我如实转告的。
在这之后不久我就去纽约了。一天我收到了邵先生的电报,说亨特接受我提的45000英镑的价格,问我可不可以成交。我回电说:“可以,只要罗斯也同意了就行。”平安夜那天我又收到了邵先生的回信:“万岁,皮坦克里夫的新主人!”就这样,我很幸福地拥有了在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头衔。而国王就只是国王,他既没有马尔柯姆王的城堡,也没有圣?玛格丽特的神殿,更没有皮坦克里夫的峡谷。但我却拥有这些,所以如果国王来丹佛姆林访问的话,我很乐意“居尊降贵”地带他游览这些胜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