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丁拿起了小超声波传感器按在幼崽的腿上。她扭头去看监测器,凯利和阿比挡住了她的视线。“请让开一点,”她说道,他们让开了,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,对不起。”
他俩让开后,萨拉看到了幼崽的腿部及其骨骼绿白相间的轮廓。太像一只大鸟了,她暗自思忖,像一只秃鹫或一只鹳。她移动着传感器。“看到了吧……有跖骨……有胫骨和腓骨,是小腿上的两块骨头……”
阿比问道:“骨头上的颜色为什么深浅不一样呢?”在淡绿色的轮廓里有一些地方很白。
“因为这是只幼崽,”哈丁答道,“它的腿骨大部分还都是软骨,只有很少的钙化骨。我想这个幼崽现在大概还不会走路——至少走得不很好。这儿,这块髌骨……你们可以看到血液正流入关节囊里……”
“你怎么懂解剖学的?”凯利不解地问。
“我必须会。我花了大量时间仔细研究过食肉动物的骨头残片,”她回答道,“认真研究留在地上的碎骨,推断被吃掉的是什么动物。要做到这一点,你就必须非常熟悉比较解剖学。”她边说边移动传感器,“另外,我父亲是个兽医。”
马尔科姆倏地抬头问道:“你父亲是个兽医?”
“是的,在圣地亚哥动物园。他是一位鸟类专家。我看不清……你能把它放大一些吗?”
阿比按下一个键,图像旋即增大了一倍。
“啊,好极了。就是它,看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