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强制冲动!”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，“我被别人操纵了，这是一种强制冲动!”
海特说话的时候，一个身着绿色长袍的仆从走了过来，犹豫不决地问：“您在说什么吗，先生？”死灵并不看他，点点头：“我说出了一切。”
23
曾有一个聪明人，
跳进一个大沙坑。
他的眼睛烧掉了，
可他咬牙不吭声。
他调出重重幻影，
终于成了圣人。
——童谣
见于《穆阿迪布的历史》
保罗站在穴地外的黑暗之中。预知力量告诉他现在是夜晚。月光照射下，耸立在他左边的颔岩岩壁投下黑色的影子。这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，他的一个穴地，正是在这儿，他和契妮……
不要想契妮，他告诉自己。
幻象告诉他周围发生的一切：右手很远的地方是一丛仙人掌，还有一条银黑色的引水渠，流过今天早上的风暴堆积起来的沙丘。
沙漠里的流水!他想起了另一种水，他的出生地卡拉丹星球的河里流动的水。那时他根本没有认识到这样的水流是多么珍贵，即使是这条流过沙漠盆地的黑乎乎的臭水沟也是无上的珍宝。
一声小心翼翼的咳嗽，一个侍从从后面闪了出来。
保罗伸出双手，取过吸着一张金属纸的磁板。他的动作十分缓慢，像引水渠里的流水。幻象在移动，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情愿随着它移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