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咳”范老爷子咳嗽了几声,打断了范夜的插科打诨,虽说他对朝清秋突然换了面貌的事情也有些吃惊,可毕竟老人见多识广,以前走江湖的时候即便没有见过,可多少也在江湖上听过不少这种事情。
朝清秋既然不以真面目示人,想来必然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,有些事情旁人不愿,说他们自然不能多问。
“朝先生,如今粮食已经送来了,山阳镇里暂时没了粮草之危,先生以为接下来吴非会如何作为?”
“如今咱们手中多了粮食,吴非手中又没了剑阁,此消彼长,我猜他接下来只能狗急跳墙了。”
“此时如果他要退回吴家咱们还真的没有法子,可事到如今,想来不论换成任何人要他这么退去,多半都是不甘心。谋划许久,不试一试,谁又甘心?”
“先生以为他的目标是咱们还是别处?”
朝清秋沉默片刻,看了眼摆在众人身前石桌上的木质棋盘。
“咱们早就知道吴非是个疯子,一个疯子面临绝境会如何做?老爷子可能猜到?”
老人到底阅人无数,“先生的意思是吴非会鱼死网破?”
朝清秋捻起一颗石桌上的白子,此时白子已经被黑子四面围拢,独独占据了东南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