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枢星君道:“打雷下雨,实属寻常,有什么诡异的?”
黑暗中,宗荀的声音温润好听,带着些轻薄的笑意,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淮亡、星官、魔尊这样共处一个屋檐下,相对无言、彼此相安的场景,着实,有些诡异。”
天枢星君道: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说完,也不等我出言挽留,推门一头扎进了雨幕之中。
我喊道:“星君,你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介凡夫啊……”
天枢星君并未理会,径直朝院外走去,只留下一句话:“我不与三十三天暗中勾结。”
宗荀呵呵一笑,对我道:“这样的人,月娥怎么会喜欢?”
我也实在是搞不懂天枢星君的性格,只得道:“如人饮水冷暖自知,魔尊不是也很喜欢你那横冲直撞的女徒吗?”
宗荀没有反驳,只道:“我去看看院中有无柴禾。”
我点头道:“有的,在西边的柴房中。”
宗荀“嗯”了一声,推门而出,不多时便抱回来一捆柴,并摸出一个火折子将柴点了,堆成篝火,对我道:“在人间取暖,就得用人间的法子。若是一昧用仙法术数,了无生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