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倚一愣,她没有想到陈庭之要她写字。虽然跟随铮太妃学习写字有八年的时间,她略有小成。这三年来,铮太妃去世之后,她自己也没有放弃摸索,但是,要在陈庭之这样写了一辈子字的前辈面前写字,饶是临倚,也心里发虚,觉得自己班门弄斧。
陈庭之并不催促她,只是站在一边含笑地看着她,眼里是关切鼓励之意。
半晌,临倚似下定决心,对陈庭之拱手笑道:“好,小生恭敬不如从命了。还请陈先生见谅我班门弄斧。”
陈庭之含笑点头,亲自为她铺纸磨墨。
临倚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,右手拿着蘸饱了墨的毛笔,闭目沉思了一会,睁开眼时,毅然在纸上写下了“饰居”两个大字。
她写完搁笔,陈庭之眼中已是赞赏之意,他忍不住拍手叫好:“好,好一个飘逸婉约的“饰居”。笔法细腻柔婉,与我店里的东西相衬甚好。最难得的是,婉约中带一丝刚劲。是好字,不屈不折的好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