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,那人问道:“听兄台口音不是徐邺人氏,敢问兄台来自何处?”
慕北陵说道:“在下确为徐邺人氏,只不过多在西夜从商,久而久之便沾西夜口音,是以己所不欲。”
那人笑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敬而又道:“时下我夏凉朝屯兵艮水,两军对峙,局势危卵,想必对兄台颇有影响吧。”
慕北陵道:“何言不是,原本每日还赚得几两银子,这下倒好,都数十天了,不但没有撤军,反而还在增兵,家父昨日曾差人送信来,说城中大肆征粮征物,唉,可惜我那些货啊,被军队征用不说,连本钱都没捞回来,还生生折去几两,苦啊。”他所说,皆是下午听喝茶之人诉苦所来,于此更不易惹人怀疑。
果然听他如此诉苦,那人连连点头,道:“兄台之苦,何不是这徐邺百姓之痛,不过兄台放心,这种日子,要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。”
慕北陵心中暗惊,想道:“听他口气,他莫不是知道些什么。”执过酒壶,亲为其斟酒,旋即问道:“听兄台之言,这军队快要撤了?如此大好,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便轻松不少。”
那人仰头饮下一杯,神秘道:“我说的结束,非是兄台所言之结束,或许待得那一日,兄台的生意可以再进一步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