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服的问题叫褒姒不知如何作答,他说的每句话都对,只是和她的立场不同:“你这是因小失大。”
“如果不做好身边的小事,怎么能指望我做好天下大事呢?如今连申后都颠倒是非,母后若走,还能在父王心中留下一席之地,您若是不走,你们的关系只会恶化,待到父王要对母后举刀相向,您就不觉得心寒吗?”
褒姒沉默了良久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伯服见她不说话,知道自己已经动摇了她的心:“我们走吧,如今宫里不欢迎我们,我们何必还要留?天大地大,哪里不是我们的去处,何必非要在这里受人的眼色?”
褒姒起身看着伯服:“不必再说了,我不会走的!我入宫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能善终,走到今时今日,我已心满意足了,为人母不该教自己的孩子逃避。”她语重心长,这话是在劝伯服,也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留下的借口。
伯服不再多言,低头说道:“儿臣明白了,既然如此,儿臣不再提离开一事了!”
褒姒面上透出了欣慰的神色。
伯服知道自己劝不动褒姒,便找人在晚膳中下了些迷药,褒姒对此毫无防备,用过膳就觉得昏昏欲睡,早早就寝了。伯服叫来了自己的手下,将褒姒挪上马车,趁着夜色悄悄地从南门离开。而此刻的周王宫湦回到显德殿,想起刚才申后指证褒姒一事,心跳得十分剧烈,他感到头皮发麻,甚至有些头晕目眩,很难相信申后口中的就是事实,他等申后醒过来,等到的却是她对褒姒的指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