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发现他仰面朝天地躺在他书房的地板上,脑袋被砸破了。”检察官说。
“这真是可怕,诸位!”米卡突然哆嗦了一下,把肘头支在桌上,右手捂住脸。
“我们继续谈下去。”尼古拉·帕尔费诺维奇接口说,“那么说,究竟是什么使您产生仇恨感情的呢?您好像公开说过是吃醋的感情?”
“是的,醋意,但不单是醋意。”
“银钱上的争执?”
“是的,也为了钱。”
“好像争执的数目是三千,似乎按照遗产还有这个数目没有给够您。”
“什么三千?多些,还要多些,”米卡嚷了起来,“六千以上,也许在一万以上。我对大家这样说过,对大家这样嚷嚷过!但是我决计只要三千就算了结了吧。我急需这三千卢布,因而我知道他为格鲁申卡准备着,就藏在他枕头底下那个信封里的三千卢布,我简直根本认为那等于是从我手里偷去的,是的,诸位,认为那是我的,简直就好像是我的所有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