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克就是这样一个人。
他是来支教的,说白了是逃避一点什么的,后来我知道他逃的是一段感情。
马克刚来的时候,常常是教课之外,一个人坐在电脑边发呆。说发呆也不是发呆,而是写些程序,那些密密麻麻的命令,那些标注的种种功能。
那天,他发现了我,被他拿起的那一刻,我觉得身体莫名其妙地颤抖了一下,我觉得这是害怕,绝对的害怕。
他把我插在电脑里,看我的容量,然后看我身体里的文件,然后,叹了一口气。
我觉得他发现了我的秘密,我想,这下我完了。
可是他没有做任何事,而是任我在那里待着。
他十分喜欢那个电长,教了他好多东西,对他说:“电脑这东西非常好,可以代替人脑,可是永远代替不了你的精神和你的思想。”
他在学校待了一个月时间,其间独立写了一个软件,可是他随身带的那个移动硬盘,却因为一次硬件之间的斗殴而受了伤。
原因是这样的,那个移动硬盘,插入了那个被我称为“老年之家”的电脑。当时我就在边上,他进去没多久,就烧掉了。
后来我偶然间被马克插到那台电脑上拷数据时,听主板说了这么一件事。那个移动硬盘进去之后,就骂了声卡一句:“唱的什么东西啊,这么难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