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这样。”深泓没有接受她的退让。她这一步退得太过大义凛然,他不敢接受盛情,况且他也根本不可能接受——他的母亲、她的姑母,就算不喜欢若星,也不会同意将未来的皇后之位拱手让给别的素氏。若星虚假的委曲求全,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。
不久之后,宣城离宫添了君念与君惜,深泓很快开始通过武威将军收揽盟友。太安王府的人来了又走,每次,端妃都会怅然许久,有时一整天不作声。深泓可以从她的表情中猜到,皇帝受寒之后的病情每况愈下。
他一定要更快、更快才行,得到更多的支持,汇聚更多的力量。这关键的一刻,与他射落树上的白花时相似,要当机立断,一击必中。
结果,他确实又一次拔得头筹。
皇帝染上风寒晏驾,一纸诏书送到宣城。深泓这样一个沉默的皇子,被撒手人寰的父亲寄予厚望。他将整个帝国交到他手上。宣城里的三位落魄贵族一步跃上了天下顶峰。
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,其中包括若星的父亲永宁郡王。
“这世上还有娘娘做不到的事情吗?”他前去宣城迎接,跪坐在端妃前方,比任何人更早前来表达他的效忠之意。
端妃领受他的谦卑,但并不居功,望向身边的深泓,含笑说:“这不是我的功劳,是梁王殿下值得托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