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也不能同一介阉人搅和在一起,您知道外面都在传言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清晨光线过于柔和,以至于看他眉眼,竟觉如此脆弱。
“本宫知道。”时宜打断他,“但这是本宫的私事,不容得你置喙,至少如今还不行。”
时宜好心情地抿了口茶,到底是留了个话口,朝他眨眼,“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
“除非本宫不再是这大齐说一不二的太后,你不再是可以被本宫随意处罚的皇帝,生杀予夺的权力若掌在你手里,你想做什么,本宫自然不能再拦。”
她就是在故意激他。
激他去争去抢,不择手段地去快速成长为,与那本来就沾满前辈血腥的龙椅相称的野心家。
他如今的手段还太稚嫩,若等他一点点接触朝政,慢慢长成……时宜只怕要来不及了。她不得不提前催化他的成长,近乎主动地邀请他,把那柄利刃决绝地指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