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先是被骂愣了,随即哈哈大笑,周围其他的同学也先后笑了起来。我听到“打卤蛔虫面”的时候同样觉得十分有趣,可后来的死孩子皮一词出口,我先是打了一个冷战,紧接着一阵干呕,忍不住把早上吃的面条全吐了出来。
同学们都吓了一跳,纷纷大喊:“陈,光有病了,陈,光有病了……”
这个时候,陆老师穿了一件青花瓷的旗袍走进教室,看见桌子中间的过道上一摊秽物,眉头一皱嫌弃的问:“谁呀?谁吐了?”
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回答:“陈,光——”
呕吐肯定算身体原因,陆老师虽然十分厌恶,但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,她走到我身边问:“怎么了?生病了吗?”
我脸色煞白,嗓子眼儿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刚才跟齐晓亮对骂的同学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:“他没病,她是被齐晓亮恶心吐的。”
陆老师的脸子吧嗒一下就撂了下来:“谁接话的?给我站起来!”
那小子讨了个没趣,垂头丧气的站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