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就不喜欢晚上,总觉得外面的晚上很可怕。
贝清玉踮着脚看着消失在拐角看不见的身影,跺跺脚,然后蹲下身把自己抱成一团,小嘴儿念念叨叨:才说了绅士,眨眼间就没良心地走了。
嘟囔着,热气从口中喷出,贝清玉瑟缩着打了个寒战,乖乖地闭上嘴。
树影婆娑,倒影在脚前摇曳不定,随着呼啸的风声,就像是雷鼓阵阵下张牙舞爪的鬼怪。
咽咽口水,她站起来,往那笔直毫无车影的路尽头看了一眼,又蹲下,真正地尝试着度日如年的感觉啊……
混蛋,她多么怕黑怕晚上,萧易桓不是很清楚么?
她就是碍着面子说了句,他就这样走了,也太不负责任了。
搓搓胳膊,贝清玉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进风衣里面。
就在她快要冻得毫无知觉时,终于有车子的鸣笛声,还有熟悉的“小玉玉”呼唤。贝清玉僵硬地抬头,眼前昏花一片,有人影绰绰地朝自己而来,困意已经让她几乎直不起身子。
Faker连忙去扶她,发觉她的双腿已经用不上力,弯腰一把将她横抱,放到后座上,“师傅,掉头吧,去江桓酒店。”
贝清玉蹭蹭那个温度源源不断传来的胸膛,安心地陷入睡眠。
车子开走,某个听完全程动静靠在拐角处电线杆上的男人抬脚,脚下微微一顿,似乎在适应麻木,一会儿后,继续面无表情地往来时路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