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聂奶奶走了,费遐周挑眉看聂瑜,颇有深意地说:“记住了,你可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十月的第一天,聂瑜站在日历前,将九月份那页记录着琐碎生活的纸给整个撕了下来。
不知不觉,又过了一个夏天。
费遐周像是从没睡饱过,看了会儿书后又打着哈欠上了楼,说要睡午觉去。
他最近的睡眠状况好了许多,偶尔还是会半夜来敲聂瑜的房门。
常常是半夜的时候,聂瑜已经做了一轮好梦了,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才悄然响起。半夜被吵醒的他自然没有好脾气,一双眼睛瞪成了哈士奇,骂骂咧咧地下了床。
打开门,费遐周抱着枕头,小脸因困倦而耷拉着眼睛,夜灯在他的脸上笼罩出一层银白的光,蜷手缩脚的小可怜眼巴巴地看着他,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崽等待投食。
满腹的拒绝化成了一缕轻烟,聂瑜极不情愿,又无可奈何地让出了半边床铺。
聂瑜也会抱怨:“有床不睡来跟我挤,你是不是还得再交一份床位的钱啊?”
费遐周哼了一声:“说吧,要多少钱?”
“开玩笑,我是这么物质的人吗?”他咳了咳,又问,“先说说,你打算给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