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吸根烟什么的。巨文提议我就这么做但我还是拒绝了。于是,我什么也不做,只是坐下,悬空听四下的鸟鸣。
喜鹊的喳喳声构成一大片。一只布谷在河滩耕地某处叫,让人怀疑是在对岸,听到的只是它的回声。
身后土崖高处一种类似鸽子的咕咕声,我猜野鸽子,铁军认为布谷鸟的变种。
一只野鸡在我们脚下的林子里隔一段时间,就大声地短促地叫两声。
还有一种轻轻地嗯—嗯—嗯的鸟鸣(下到河滩玉米地,我们又听到这种连续的叫声)。
还有一种比蝉声粗糙的鸟叫,细碎的麻雀声。
左右山谷有时传来清晰的白头翁的叫声。
有两只鸟,叫声粗粝诡异,一前一后从我们身后贴着黄土断层的高处飞过。
能听到马达突突的声音,安静时感觉很远。
能听到河滩修路的工程车倒石头时铁石碰撞的尖锐声。
有时声音汇集,很热闹。有时声响都停了。
微风轻吹,雾气蒙蒙。我闭上眼睛,感到身在空中,四处的声音都在朝我汇集。
有一刻,我听到他们俩在低声谈农业,种地。
然后,突然发现,他们正在跑动,四条腿在我眼前乱晃,四只脚踩踏干燥黄土的声音非常响。
他们在搬大土块往下砸。又拣小土块朝远处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