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砚嘴里冷哼一声,脚下倒不敢迟疑,风风火火地冲了过去开了门,瑟缩地看了一下一脸怒气的齐嬷嬷,小声嘟喃一句,“我做错了什么,开口闭口成日回老太太撵我,今日还让我扫了一天的地。到底我是侍候小姐,还是侍候你来着?不过是沾了小姐喝你几天奶,天天端着架子欺负人!”
“执砚,你够了没,没看到小姐这会难受么?”执画忍无可忍亦凶了一句。
“你们不要吵好不好,我不想听到声音……”她突生一种怒气,为什么自已都伤心成这样了,这些奴才还有心思吵架!声音却被哽在了嗓子里,什么也说不出来,她的眼泪不断的落到他的胸口,她心里烦得历害,但她原就是个随性的人,生了气,也吼不出气势,倒象撒娇的孩子。
执砚心想,小姐夜里发恶梦又不是一回两回,醒来时哭成个泪人,到了第二天还不是生龙活虎,何至于大惊小怪。
齐嬷嬷端着一汪清透安神汤走了进来,来到床榻边,执画忙将赵十七扶起,齐嬷嬷轻轻吹着气,在蒸腾的白色水汽中满脸慈爱地看着她,低声道,“小小姐,奴婢担心小姐睡不安枕,傍晚进就熬了安神汤一直放在小炉里煲着,这会刚好可以喝,您喝些再睡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