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天怔了怔,下意识看向还在小渔船收拾鲈鱼的年轻人。
还真让这家伙猜对了,黑虎帮正是孤织安插在姑苏城的附属势力,关系非浅。
但老渔夫瞧见辰天面有异色,还以为无意之中得罪他了,连忙跳回小渔舟,按住亲儿子的脑袋不断磕头:
“公子见谅!”
“我这败家子读书读傻了!还望你高抬贵手!不要计较!”
“不要紧。”辰天摆摆手,突然意识到黑虎帮对姑苏城周遭老百姓的威压极其强烈,居然只因一句牢骚,当场吓得老渔夫抖如筛糠。
老头子有家有业,倒是不敢妄言,但年轻人明显很不服黑虎帮的行事风格。
辰天不用细想,也知所谓票旗,正是黑虎帮收取保护费的敛财手段,说是剥削压榨也不为过。
他解下毛裘坎肩递给老渔夫,示意他不必紧张,然后指了指年轻人让他过来。
这小子倒也不怯场,端上刚刚切完的鲈鱼细脍径直迈上乌蓬船,摆在俎案,然后与辰天相向而座:“在下许牧,敢问公子大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