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你不知道,就那个刚进府的刘侧妃,仗着殿下的宠爱,这会子把咱们中午要吃的青菜都给拿走了,就给了点破烂叶子。”玉弦捏了毛巾递给苏婉,“真是欺人太甚了。现在整个齐王府,一个个都拿咱们笑话,都欺负到头上来了。”
苏婉一笑,指尖沾了水,在梳妆台上写了几个字:稍安勿躁。
“奴婢是担心,照这样下去,咱们没给饿死早晚也得冻死。如今是夏日还好,到了冬日怕是连地龙都不会给的。这些势利眼,真该不得好死!”玉弦低咒,显然是气急了。她自己倒也罢了,偏偏欺凌到自己的主子身上,便是再也按捺不住。
苏婉倒是无所谓,轻柔挽个随意的发髻,顶上一枚银簪也就起了身。如今容景甫是真的不管她了,她也乐得自在。只要能把嗓子治好,其他的都随风去吧!反正这齐王府里的人和事,她都没有在乎过。
梳洗完毕,苏婉便与玉弦二人悄悄往外走,出门跟做贼一样。她这个齐王府侧妃还真是做得窝囊至极,不过她一点都不欣羡林慕白的尊贵,所欣羡的只是林慕白的琴瑟在御。
林慕白早早的在阁楼里等着,见着容色苍白的苏婉,眉目微怔,“你的气色很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