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弗朗西斯,你在听吗?”阿兰问。
“我后背特别疼,”弗朗西斯打了个大喷嚏,“还有,我之前不得不在马路中间停车,因为正赶上潮热。”
“听起来好可怕,”阿兰并不是敷衍,“我想象不出来你多难受。”
“没错,你真的想象不到。有个男人停车过来,看我有没有事。因为我当时在尖叫。”
“你在尖叫?”阿兰问。
“我想尖叫。”弗朗西斯回答。
“明白了,明白了,”阿兰赶紧说,“我理解,我也总想尖叫。”
聊到底了。弗朗西斯刚舔干净了奇巧巧克力的包装纸。
“真是的,弗朗西斯,真对不起,尤其还有那个可恶的男人。警察那边有新消息吗?”
“还没有,”弗朗西斯说,“没什么消息。”
“亲爱的,我打心里替你难受。”
弗朗西斯轻哼一声。“这就不必了。”
“你最近刚经历了这么可怕的打击,亲爱的——说到这里,我得告诉你,评论对他们的决定绝对没影响。”
“什么评论?”弗朗西斯问。
还是沉默。弗朗西斯知道阿兰真想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。
“阿兰?”
“我的天,”阿兰说,“我的天,天啊,神啊。”
“我上次看评论还是1998年,”弗朗西斯说,“不只一篇,你也知道。”
“当然知道,”阿兰说,“我是傻,但我不蠢。”
“我还没发新书,怎么会有评论?”弗朗西斯挣扎着坐直,后背好疼,都快疼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