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椅子搬到门旁,正襟危坐,像个严肃的守门人。
“你可以抽烟,还可以往地板上弹烟灰。”她坐在床上,以研究的目光注视他。
“不胜感激。”他掏出烟,从容不迫地抽了起来,还将手绢铺在双膝上,往手绢上弹烟灰。
她站起身,说:“我给你去取个烟灰缸。”
“多此一举。”他说,“我的烟灰,我要带走。”
这句话无论怎么品味,都不够友善。
“是我母亲……迫使你来的吗?”
“没有人能够迫使我做不情愿的事情。”他的话中隐含着一种傲慢无礼。
“那么,是情愿的啰?”
“是。”
“我使你大扫其兴了吧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市长的女儿并不如花似玉,而且早已失去了妙龄芳华。”
她怀疑他的“情愿”,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企图为动机的。母亲和他串通一气,以帮她复习功课为借口,实则是在导演他“凤求凰”也说不定。可他又为什么显得那么高傲呢?是演技,还是性格?她冷笑着,暗想:活该扫你一大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