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武、伍子胥对勾践的求和置之不理,并劝吴王一定要斩草除根。伍子胥说:“《尚书》曾言:‘树德莫如滋,去疾莫如尽。’就是说,树立德行一定要毫无瑕疵,革除病痛一定要干净利落,不能留有后患。”
孙武也对夫差说:“如此良机不灭越国,来日必为越国所灭!”
但伯豁却在他面前说:“对小小的越国,打败它就足够了,何必非要灭它呢?
消灭它,反而显得吴国不够大度。而且吴国称霸最大的敌人是北方的齐国、晋国,要把主要精力对准他们啊。”
他还为勾践说尽了好话,“勾践允诺,要当牛做马为吴王效劳。只要吴国不灭越国,越国的东西,吴王可以随便使用;但如果灭了越国,越国百姓必然砸烂所有的东西,起来反抗,这样对吴国又有什么好处呢?”
听了伯豁的话,夫差举棋不定,犹豫不决,按说杀父之仇焉能不报,但伯豁的话也很有道理。最后,他思来想去,还是赦免勾践的死罪。
吴王的举动让孙武、伍子胥捶胸顿足,懊丧不已。伍子胥怒气冲冲地说:“勾践这次回去之后,越国用十年的时间繁殖人口,聚积物力,用十年的时间教育百姓,训练士兵,同心同德,积聚力量,发愤图强,以洗刷耻辱,二十年之后,吴国肯定就会成为越国的沼泽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