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个角度分析,马扎尔人不仅具有游牧民族的遗传要素,也在强敌环伺的生存环境中,锻炼出了极其强大的政治智慧与群体智商。正所谓“别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”。
事实上,尤其在面对奥斯曼突厥的时候,在跨越几个世纪的时间内,欧洲人的每一次大规模针对奥斯曼突厥的军事行动,都能够看到马扎尔人的影子。如此铁杆的反奥斯曼情结,堪称是铁打的基督教之盾,流水的欧洲其他国家。
比如我们前文提到的,为了挽救命悬一线的东罗马帝国而组织的公元1389年的科索沃战役,公元1396年的尼科堡战役,1444年的瓦尔纳战役以及1448年的第二次科索沃战役。无论以宗教为名义的联军如何构成,我们总是能够成功地找到马扎尔人的身影。只不过,异族国王统治下的匈牙利战争动员能力十分弱,始终也未能再现当年贝拉四世的神迹。如此的鞍前马后,誓死效命,也未能换来为东罗马帝国成功续命。
于是到了1453年新罗马城破,东罗马帝国寿终正寝之后,奥斯曼突厥人的一腔怒火就必然要撒到马扎尔人身上。
果然,没有让马扎尔人等待太久。
公元1456年,三年前刚刚在新罗马之战中扬名立万的年轻领袖穆罕默德二世,率领至少六万奥斯曼大军围攻匈牙利王国南大门贝尔格莱德。对于当时的匈牙利王国来讲,贝尔格莱德一旦不保,整个匈牙利平原将无险可守,突厥人将不可避免地重现当年蒙古人横冲直撞的那一幕。就贝尔格莱德这座城市而言,它恰好处于多瑙河与萨瓦河两条大河交界处,这个场景,又与当年的赛约河、蒂萨河那场鏖战何其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