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是‘弟弟’,蕗代生的不是男孩不行吗?也是,你就是这么想的吧。我当时也没被少说,就因为生的不是儿子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为这事怪过你?”国政还是一早破了戒,忍不住辩驳起来。
“你爸妈怪过啊!”清子气得有些失控。连陈年旧事都翻出来说,看来事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。
国政提心吊胆地开了口:“这事你以前也提过吧。要是难受的话,那时候跟我说多好。”
“以前怎么没说过?”清子的牙齿很坚固,现在也基本都还在,因此咬起牙时会给人一种压迫感。
“我跟你说过不知道多少次,能不能想个办法,你爸你妈一直催着要个孙子,我快受不了了。但你就只会说些什么‘工作忙’‘那些话听听过就好了’,什么也没帮我做过啊。”清子接着说,“首先……”
一直都是这样,这个“首先”一出来,国政就只能把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抱怨听到底,连插句反驳的话的空隙都没有。
清子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。像是国政他妈有多坏心眼、多讨人嫌;国政他爸家务活一样做不来,要求倒多得要死,大男子主义不知道有多严重;自己一个人既要照顾公婆,又要做家务活、带孩子,国政还打着工作忙的借口想干什么干什么。总之,国政就是个迟钝到无可救药,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人的人。自己是因为能忍,才会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几十年,离家出走也是正常的。而且女儿们也支持自己的决定,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回Y镇那个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