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我该怎么办?就这样一直下去吗?”
可回答我的就只有萧瑟风声,与漫边无迹的杂草。
我蹲下来清理坟头的青草,一株株只能用手拔,拔了半天,在初春的天气里忙活得满头大汗。
看来胡玲一次也没有回来过,也对,像她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,怎么可能会想起这个曾经的枕边人。
因为她的枕边人实在是太多了,已经都不重要了。
老家只有一些半生不熟的亲戚,简简单单打了声招呼,在他们问我近来状况时,我聪明地选择了逃走。
回了上海没两天,我买了张机票,去了哈尔滨。
听说我要来,顾佳在电话里显得很高兴。
下飞机后,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去她家,站在门口刚按响门铃,里面就传来咚咚咚急奔而来的脚步声。
“沈清!”打开门,一年没见的顾佳大叫一声,蓦地冲上来将我抱住。
脚步一个趔趄,差一点没站稳。
我抽不出手去抱她,被她勒得哎哟直呼疼,“轻点轻点,顾大小姐。”
顾佳放开我,将我上下打量了一圈,扁嘴心疼道:“出去这么久,总算知道回来了,还是那么瘦,一点肉都没长!”